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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490.第490章信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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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0章 信物

老管家一張臉恭敬的臉忽的面目猙獰起來,猛地用手抓住脖子上的長劍,轉身就與身後的刀一糾纏起來。

他出手狠厲,招招斃命!

加上那不要命的架勢,竟是能將刀一逼的節節後退。

眼看著老管家就要逮住機會逃之夭夭,誰知他剛拔腿跑出去一步,忽然,腰上一痛,他又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
眼前出現一雙雪白的靴子。

再網上,是小王爺頎長的身姿。

玉樹臨風,少年如松。

很難用一個詞來形容眼前少年給人的感覺。

老管家這麽多年來,唯一真心佩服過的,也就只有這位小主人了。

“你要殺要刮,悉聽尊便!”

喻閻淵濃郁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。

那張精雕細琢般的臉上,帶了幾分冷意。

盯著老管家看了半晌後,喻閻淵這才不緊不慢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,遞給老管家,“這封信,給他。”

他沒有直呼其名,說明他已然知道老管家身後的人是誰。

都護府的管家,誰能想到,竟會是大雍紅秀坊的探子。

老管家眼眶泛紅,沈聲道:“有種你就殺了我!傳遞虛假信息這種事兒,我絕不會幹!”

‘哢嚓’一聲,老管家膝蓋猛地一痛,被喻閻淵一腳踹倒在地。

他憤憤的擡起頭,“我不送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就被刀一卸了下巴。

小王爺目光低垂,嘆了口氣,輕聲道:“若不是你傳信更快,本王也不樂意將給菡兒的信交給你一個外人。”

老管家目瞪口呆,“你……”

“一封正經的家書,”喻閻淵扯起嘴角,笑容明媚,繼續道:“想讓她早些看到。”

說罷,小王爺擺擺手,進屋換了身衣裳,道:“你可以不送,不過——”

他話音一轉,笑瞇瞇的回過頭,一字一句道:“本王也不介意率鳳屠軍親自奔赴鄞城。”

此話一出,入驚雷砸地。

老管家頓時驚的目瞪口呆,下巴都快砸在地上。

他怎麽,他怎麽敢把這種揮兵南下的事兒說的如此理直氣壯!

這日,南疆都護府,看門多年的老管家,忽然暴斃而亡。

而與此同時,南疆境內,天翻地覆。

無數將軍官員宅邸裏,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人,有溺水的,有上吊自盡的,手法新奇,且都是死於意外。

而這些當家人,在操辦後世上也舍得,並未給任何人留下口舌。

然而,百姓們不知道的是,短短幾日功夫,大雍安插在南疆的探子,幾乎全滅。

辛苦經營數十年,一夕之間,毀於一旦!

於是乎,從這一日起,景王府喻閻淵的名字,再次成為大雍君臣心中的那根刺。

時間眨眼而過,轉眼已是十日後。

師菡依舊住在大牢裏,只不過,比起起初的氣急敗壞和焦慮,蕭郁似乎穩重了不少,接連幾日,都只帶著師菡想要的消息前來看望。

而師菡給他紮針的手法也越來越覆雜,開出的藥,也愈發的奇怪。

只不過,蕭郁竟是毫不猶豫的按照她的吩咐去備藥,從不懷疑。

就連他的心腹都忍不住開口,追問,難道不怕師菡做手腳麽?

可蕭郁只說了一句話:那個人看上的女人,不會屑於這種手段的。

大皇子妃蕭林氏依舊下落不明,而林帥府的林夫人,得救及時,倒是沒有性命之憂。

只不過,林夫人一口咬住,師菡圖謀不軌。

可礙於師菡的身份,如今也只能將人關押在牢房裏,打不得殺不得。

春榮從獄卒那裏拿了一塊上好的璞玉,手上還拿著刻刀從外面進來。

“小姐,東西拿來了。”

靠在貴妃塌上閉目養神的師大小姐睜開眼,緩緩坐起身,瞥了眼春榮手上的璞玉,淡淡道:“嗯,成色一般。”

春榮嘴角猛地一抽,“小姐,奴婢剛才還聽見成王殿下的人說,就沒見過您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呢!”

冬杏握住腰間的劍,臉色陰沈。

倒是師大小姐扯起嘴角,淡然起身,接過春榮手上的東西,“隨他們去吧,我越是不識好歹,他們越是不敢暗中對我動手。”

春榮楞了下,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若是出事兒,要麽,是林帥府背上這條命,要麽,是成王背上這條命。這個道理,他們比任何人都懂。”

所以,師菡可勁兒的作妖,蕭郁不僅不會為難她,相反,還會保證她好好活著。

反正大雍皇帝要的結果只有一個:扣下師菡。

至於過程和理由,他一點也不在乎。

師菡擺好架勢,便手握刻刀,開始雕琢。

冬杏難得的主動坐到師菡身邊,想幫忙,可見師菡拒絕的眼神兒,抿了抿唇,拿出帕子,是不是的給師菡擦汗。

春榮也坐在旁邊,見狀,不解道:“小姐想要什麽玉飾,告知一聲奴婢動手便是,何必自己親力親為?”

“若是傷了手,有些人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
師菡註意力集中在手上,聞言輕輕笑了一下,“玉乃是定情之物,怎能假以人手?”

聞言,春榮頓時楞住,“這玉是送給……”

小王爺三個字,春榮著實沒說出口。

她看了眼師菡生疏的手法,擔憂道:“小姐想雕個什麽圖紋?”

師菡手上動作一頓,擡起頭認真的想了想,然後一本正經道:“小玉兔。”

春榮:“……”

冬杏:“……”

男子佩戴龍鳳的倒是常聽說,佩戴玉兔?

兩人捂著臉,皆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。

主仆三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牢房的大門忽的打開,蕭郁神情陰鷙的從牢房外走進來,在距離師菡一步遠的地方,停下腳步。

師菡擡眸,看向滿臉怒容的蕭郁,笑道:“殿下每天都要來大牢裏看望我,這份情誼,我記住了。”

“這,是,什麽,意,意思?”

蕭郁從懷裏掏出一封信,然後將信拍在師菡面前,口齒不甚清楚的質問。

那雙眸子裏,仿佛能噴出火一般。

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只見信紙上,郝然畫著一只縮著脖子的烏龜,栩栩如生,可見畫這只烏龜的人,畫工精湛。

師菡看著信紙上熟悉的圖案,熟悉的字跡,半張臉都在抽搐,倒吸了口氣,勉強憋住,沒笑。

蕭郁冷著臉,一字一句道,“暗號?”

‘噗’的一聲,師大小姐終於沒忍住,笑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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